第(1/3)页 七月的天气,相当炎热,浑身汗流不止,照此情形,要不了多久,少秋便极有可能休克。可是为了完成花伯交给的任务,唯今之计,亦只好是硬着头皮,把肩上的担子往前不断地挑去了。 此时的大路上,空旷而宁静,唯有唢呐声声,加上蝉鸣于枯柳,酷暑时节的氛围便完全衬托出来了。 与那些去花伯屋子里做客的人们擦肩而过之时,因为牛粪实在是太不干净了,挥发出来的那种气味,使得人人讨厌,甚且还使不少人不住地谩骂起来了都。 少秋当然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去做什么,不就是去贺喜,为少女能与那二佬携手而喝几杯喜酒吗?本来都想与之打起来了,可是不成,自己已然是变成了这种样子,似乎配不上人家了,只好是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吧,谁叫自己变白了呢? 去花伯屋子里喝喜酒的,几乎是一水的黑皮肤的人士,觉得花伯一家可能更喜欢黑色,所以纵使不是那么黑,这时也要往自己的脸上涂抹一些黑色的颜料,算是和光同尘吧。 在这种以黑为荣的国度,少秋这种白便成了一种罪过了,简直人们喊打,嘲笑者更是不在少数,纷纷啐着口水,长什么样不好,非要变成这样! “远点,他妈的。”当少秋不小心碰触到那些路过的人们的时候,便会遭到如此对待,本来都想发作了,可是念及是少女的客人,无奈之下,只好是打住,低下了头,什么也不说了。 “这大热天的挑什么牛粪啊。”有人如此怅叹着。 …… 而这时花伯也侧身其中,不时要凑上前来说些恭候的话,甚至要与这些人握握手来着,以示自己对他们的欢迎与喜爱。 可是不成,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少秋不知为何,可能因为挑得实在是太多了吧,直接就把扁担都挑断了,装在筐子里的牛粪悉数倾倒出来了,有些甚至还溅到了客人的嘴巴里,当时就因为过于难堪而哇哇大哭起来了。 见如此,花伯非常窝火,觉得少秋可能是因为得不到自己的女儿而故意这么做,成心捣蛋,遂非常气愤,二话不说,凑上前去,对准了他的头,便好是一顿毒打,幸好有人劝解,说万万使不得,不然的话,照此下去,不出一个时辰,便真的会出人命了都。 “特么挑个牛粪都做不好!”花伯如此吼叫着。说完这话,甚至还故意把自己那沾染上了牛粪的皮鞋往着蹲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的少秋身上擦了擦。 “伯伯,”少秋喊了一声,“我今天不太舒服,心情不好,加上昨天夜里脚崴了,所以……” “所以你就故意捣蛋,非要使老子的客人难堪成这样子不成?”花伯捡起那断了的扁担,欺身上前,把少秋打得,几乎可以说是头破血流。 面对这种变故,少秋本来都想还手了,可是人们悄悄地在那儿议论,说不过只是看个人罢了,至于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听见这种说话,使得少秋强行忍住了,尚且以为花伯这么做,那是不见外,因此之故,心存希望,或许不久之后呀,少女想明白了之后便会跟了自己也是有可能的啊。 念及此处,少秋破涕为笑,在众人的耻笑声中,慢慢地爬了起来,本待欲逃离此处,却转念一想,觉得并非坏事,于是拿住了花伯递过来的一根新扁担后,再度慢慢地往前挑去了。 …… 第(1/3)页